Summary：因为出了事故，史蒂夫变小了，变回了从前那个瘦弱的小男孩。这对巴基来说是另一种补偿史蒂夫的方式。
※冬吧唧带芽注意。这篇的设定沿袭了上篇“Take my hand”的人物关系设定，也可以当做独立故事观看！
→ 第一章
（2）
史蒂夫填饱了肚子，又受了贾维斯和机器人的轮番惊吓，很快就比刚醒来时精神了许多。但让巴基没法忽略的是，史蒂夫打起精神的速度和他恢复成混球的速度永远成正比——五分钟后，史蒂夫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，试图让巴基同意他下床。
“求你了，巴克，”他恳求道，“我感觉好多了。再不活动一下我会生锈的。”
巴基不确定史蒂夫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活动，看起来史蒂夫在床上是一分钟也待不住了。但还有事情要解决。他该怎么跟史蒂夫解释复仇者们的事？
史蒂夫还在跟他谈条件。“我是在我的梦里，”他用一种绝对自信的语气宣布，“我不会出问题的。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巴基？”
巴基确实不相信他。这里有谁告诉过你你是在做梦吗，傻瓜？
史蒂夫的执着永远是最讨人厌的一点。他还在就自己的自由问题喋喋不休。巴基思考了一下到底该不该带史蒂夫去见复仇者们——他想到索尔也许会给他带来关于史蒂夫的消息，而且班纳可以给史蒂夫做个身体检查。于是他同意了。
史蒂夫欢呼起来，一把掀开了被子。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什么都没穿。他盯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愣了一秒，然后迅速用被子再次把自己盖起来。
“巴克，”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巴基，“我的衣服去哪了？别告诉我你不打算让我穿衣服。”
“我不会那么干的。”巴基保证道。说实话，其实他挺想的，但不是现在。至少得等史蒂夫长大了再说吧。
他们的房间里没有适合史蒂夫现在穿的衣服，于是他打开衣柜，翻出自己平时的衣服给史蒂夫穿。效果不是很理想：他的衣服对史蒂夫来说也太大了，史蒂夫穿着松松垮垮的，衣袖和裤腿都长出了一大截。美国队长的衣服就更别想了。看来还得找托尼借件衣服。
史蒂夫面无表情地瞪着他。
“你是吃了什么特效药啊，巴基？”他不甘心地挽起衬衫的袖口，但他穿起来不像衬衫，倒更像宽袖长袍。“我三天前穿你的衣服还没这么大呢，”他自暴自弃地说，“你去参加变异实验了吗？”
“你在做梦。”巴基冷静地回答。他一句话把史蒂夫的问题都堵住了，史蒂夫看起来接受了这个理由。他叹了口气。
“有道理。不过我倒挺希望这些是真的。”
巴基帮史蒂夫把袖子和裤腿一圈圈地挽起来，直到史蒂夫能完整地露出他的手和脚为止。没有能给史蒂夫穿的鞋。巴基找到了史蒂夫平时穿的蓝色绒毛拖鞋，史蒂夫把它们穿上，试着走了几步。
“真奇怪，”他评价道，“有点太大了，不过倒很舒服。等我醒来要给你和我都弄一双。”
“我很期待。”
史蒂夫笑了一声，开始抬起腿，甩着拖鞋玩。
“我们去哪啊，巴基？”他问道，“你要带我去见见这儿更多的东西吗？”
“你会看到更多的。别甩拖鞋了，史蒂夫，穿好它们。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。我们下楼。”
史蒂夫穿好了拖鞋。“我准备好了，”他兴致勃勃地说，“下楼做什么？”
“去见些朋友。”巴基回答。他还是对即将到来的会面深感忧虑——但，多少得试试。
山姆肯定收到他的短信了，因为当他们下楼时，复仇者们都在。史蒂夫刚刚因为大厦里的电梯兴奋了一会儿，当公共区域的门在他面前滑开时，他又“哇”了一声。
“太神奇了，巴克，”他兴奋地说，“我都不知道我脑子里会有这些东——”
他噤声了，因为他发现里面有不少人。巴基按住他的肩膀。
“认识一下。”巴基说，“他们都是朋友。”
朋友们看起来都不是很和善。巴基早该想到晚上不是个好的会面时机——晚上的复仇者们超懒散。
娜塔莎正像条蛇一样横卧在沙发靠背上面，克林特的脑袋枕着她的肚子，还在擦他的箭头。山姆坐在他们旁边，啃着巧克力棒，在读一本小说。托尼和索尔刚刚显然在吵架，因为他们两个分别占据了长沙发的两端，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沙发里，只要能离对方远一点——索尔脸上的表情表明了他很生气。他正一个人窝在沙发的角落，抱着胳膊，看起来是想揍托尼一顿。班纳自己坐在一张沙发上，像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。里面的气氛太诡异了，以至于史蒂夫都闭上了嘴，没敢再说话。
门滑开时班纳松了口气，他迅速站起来，走到巴基面前。
“托尼和索尔刚刚差点吵起来，”他摇摇头，用极小的声音说，“因为洛基……他们把气氛搞得太僵硬了。我得先离开这。”
随后他注意到了史蒂夫。史蒂夫正打量着他，班纳也微微俯下身，对史蒂夫报以温和的微笑。
“嗨，”他柔声说，向史蒂夫伸出了一只手，“我是布鲁斯·班纳，巴恩斯的朋友。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史蒂夫握住了他的手。他有点紧张，但他还是露出了笑容。“史蒂夫·罗杰斯，”他快速地介绍着自己，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巴基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以示鼓励。班纳直起身来，指了指门外。
“我得先回实验室去，”他小声嘀咕道，“现在……状态不太好。再见，史蒂夫。如果有事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
他急匆匆地离开了。史蒂夫望望他的背影，遗憾地低下了头。
“唉，”他叹息道，“我觉得他很好。可惜我不太会和别人搭话。”
巴基拍拍他的头。“别紧张。他只是有事。”
沙发上的复仇者们已经注意到他们了。克林特从娜塔莎的肚子上离开，转过头来望着他们的方向，朝他们挥了挥手。
“嘿！”他叫道，“来这边。你们正好赶上了甜点时间。”
巴基带着史蒂夫走过去。史蒂夫有点不安，于是他悄悄地抓住了巴基的手指，跟着巴基坐到属于他们的沙发上。托尼为了离索尔远远的，已经把自己塞进了沙发的拐角里，当他们坐下时，他一直用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史蒂夫。
“哇。”他盯着史蒂夫的脸说，“魔法。真是太神奇了。”
巴基敢肯定他听见索尔从鼻子哼了一声。真难得。他们吵架是为了什么？看起来还挺严重的。
“别盯着他看，托尼。”娜塔莎从靠背上爬起来，开始提醒托尼，“你忘了我们说过什么？”
托尼耸耸肩。“我是真的觉得很神奇。”但他好歹是不再看史蒂夫了。
山姆在看着克林特往碗里装零食。“别装那么多，”山姆盯着克林特的手叫道，“他吃不下。”但克林特还是把茶几上能够到的零食都塞进了碗里，在把碗递给史蒂夫之前他抬头看了看巴基。
“他能吃这些，对吗？”他问。
“他不能吃爆辣味墨西哥玉米片。”巴基说。克林特咂了咂嘴，把玉米片从碗里挑走。
史蒂夫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。在他看来，除了班纳以外，这些人一定很怪异。如果是以前，詹姆斯·巴恩斯一定能巧妙地化解这场危机，但问题是现在巴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得想个办法让这些人对史蒂夫温柔一点。
巴基准备向娜塔莎求助了。他盯着娜塔莎。娜塔莎接到了他的求助信号，她从沙发背上轻巧地跳下来，离开了正在挑玉米片的克林特，挨着史蒂夫坐下。
她对巴基眨眨眼。巴基知道这是她表达由她来接下任务的信号。他放下心来，靠在沙发里，听着娜塔莎和史蒂夫开始在他身边交谈。
有娜塔莎在就没什么问题。娜塔莎很会和人搭话，她很快就让本不会和女性交谈的史蒂夫放松下来，虽然结结巴巴，但至少是愉快地在和她交流；克林特和山姆也迅速找到了话题，加入了这场谈话。这时巴基就已经可以暂时放开史蒂夫这边，转而去索尔那边问事情了。
他转换了一下位置，到索尔和托尼坐着的那条长沙发上，坐到了他俩中间。他们三个之间都隔着一小段距离。还挺不错的。
托尼没在看他，或者说他根本懒得把脑袋往索尔那儿转一下。索尔也是一样。巴基看了看他们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也许得先让他们俩停止无意义的闹别扭才行。他准备先从托尼开始。
“史塔克，”他开口说，“谢谢你的药箱。”
托尼看了他一眼。
“不用谢我，”他懒洋洋地说，“应该做的。我可不太希望美国队长因为一个小巫师而挂掉。”
巴基思索了一下，觉得不应该为托尼的话发脾气。他可是托尼·史塔克，托尼·史塔克话里永远带刺，这是正常的。于是他选择提出他和史蒂夫刚刚面对过的问题。
“好吧。我还得找你借件衣服。”他直接要求道。
托尼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了。他坐直了身子。
“不好意思，你说什么？”他问。
“借件衣服。”巴基重复了一遍，“史蒂夫穿我的衣服太大了。他现在没有合适的衣服穿。”
索尔在沙发另一头笑出了声。托尼瞪着巴基，看起来像是受到了冒犯。
“见鬼，你怎么会认为他穿我的衣服就会合身？”
“目测。”
一阵糟糕的沉默。托尼看起来已经开始生气了，但索尔的心情变得好了不少。对巴基来说这多少算是完成了一半目标。
“只是借一晚。明天我会出去给他买衣服。”巴基补充道。托尼把自己摔回了沙发里，气哼哼地抱着胳膊。
“你在开玩笑。我才不会放你一个人出去买衣服呢，危险杀手。”他的话里显然带着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，但巴基不介意。只要托尼肯借给他衣服就行。
“求你了。”他冷静地恳求道。
“恶。”托尼的回答很没礼貌。
好吧。
他把目光转向索尔。索尔现在看起来已经把生气这件事忘在脑后了，他还在为刚刚巴基的要求发笑。他盯着史蒂夫看了一会儿，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事要告诉巴基。他往巴基旁边坐过来。
“我去问了我的朋友史蒂芬，”他隆隆地说，“史蒂芬是个很好的法师。他告诉我这可能是时间魔法。”
巴基看了看史蒂夫，他正坐在娜塔莎旁边，小心地观察克林特递给他的弓箭。史蒂夫看起来没什么问题，就是小了一点。
“嗯。挺容易看出来的。”他说。
索尔也跟着看了一眼史蒂夫，随后就刻意压低了他的声音。“我们不能让史蒂夫知道，对吗？”他严肃地问。
巴基点点头。索尔用他的大手拢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“这样能让声音小一点。”
巴基不确定索尔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，但他看起来确实很认真。他听见托尼在他们身后笑了。
所以他俩为什么要吵架。他俩明明光靠对方就能笑。
索尔没在乎托尼的笑声。他鬼鬼祟祟地看看史蒂夫，凑近巴基耳边，（自以为）小声地跟巴基解释他的法师朋友告诉他的消息。
“时间魔法。法师里面有些人会用这个。他们能把一个东西，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，让他们回到以前的某个状态，比如说他们把史蒂夫变年轻了——但史蒂夫不会永远年轻的，这个魔法持续的时间会依施法者的法力而定。他会慢慢长大，或者很快长大。谁知道呢。但看我们抓到的那个弱爆了的法师的样子，我想他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。”
托尼坐过来了。他抱着双臂，假装自己没在偷听。索尔注意到了，但他没有生气，反而是开始得意起来。
“我会举个例子做解释，”他手舞足蹈地说，“这么说吧。当我还小的时候，我弟弟就用过这个魔法：他把一条成年了的蛇变回了一颗蛋，塞进了我的被窝。我那时候以为他是在给我惊喜……但三分钟后那条蛇就破壳了，又过了五分钟，那条蛇完成了它的第一次蜕皮。不到一个小时它就长大到我的床都装不下它了，而且它还差点咬到我。那让我好悲伤。”
这时候托尼终于找到了反击索尔的机会。
“啊哈。”他讽刺道，“我说什么来着？这事和斑比没有关系，嗯？”
索尔的神情一下子凝重起来。他越过巴基，用沉重的目光注视着托尼。
“我说过了，洛基现在已经不干这种事了。”他说，“我可以为他保证。我们不能冤枉他。”
巴基不知道洛基是个什么人物，但他听起来挺厉害的。托尼和索尔吵架的原因似乎就是他。有机会他也想认识一下。
他忽略了托尼和索尔在他身边吵闹的声音，专注下来思考关于史蒂夫的问题。史蒂夫还是会长大，这一点让他觉得挺遗憾的；不过确实，史蒂夫总不能一直保持这样下去。但最重要的一点是，也许他还有机会，让史蒂夫远离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经历。这就算是好消息。
他抬起头，视线正好与史蒂夫投过来的目光相接。史蒂夫看着他的眼神里是他最熟悉的那些东西：坚毅，执着，还有只有对上他才会流露出来的信任和温柔。他说什么来着？史蒂夫一直以来都没变过。
他站起来，走到史蒂夫身边去，挨着他坐下。史蒂夫转回目光，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克林特正在讲述的笑话上。巴基注视着史蒂夫的脸，发现他笑得很开心。
这很好。
他们一直在公共区域待到晚上九点。史蒂夫今晚过得很愉快，他在离开时还对娜塔莎念念不忘，原因是“娜塔莎向我保证她会教我格斗术”。巴基觉得有必要去警告一下娜塔莎，要她离史蒂夫远一点，最好别让史蒂夫再看见她。史蒂夫现在的身体才不能碰什么见鬼的格斗术。
他们回到自己的楼层时，巴基发现客厅里已经放着几套崭新的衣服了。毫无疑问那是托尼选的，因为那些款式确实很“适合”史蒂夫——它们几乎全都是复古的衣服，比如三十年代风格的背带裤、水手服、羊毛衫，甚至还有一条喇叭裤；史蒂夫倒是很喜欢他们。托尼·史塔克真的是个好人。巴基很想再次感谢他，但这不能解释为什么托尼还买了一套兔宝宝睡衣。
史蒂夫在巴基的要求下把那些衣服都试穿了一遍。他穿上后看起来合身极了，巴基看着史蒂夫，觉得鼻尖发酸。穿着背带裤站在他面前的史蒂夫简直让他感觉回到了三十年代。他有种冲动，想抱抱他的史蒂夫。
但随后史蒂夫就捡起了那套粉红色的兔宝宝睡衣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他问，“看起来像是演出服。我也要穿这个吗，巴克？”
“不。”巴基立刻回答道，“放下它。我们不需要这个。”
但史蒂夫还挺喜欢那件睡衣的。在跟巴基争论了良久后，他还是穿上了，而且是穿着它在巴基面前晃来晃去。巴基忍了十分钟，最后还是不顾史蒂夫的抗议，把他毛茸茸的睡衣扒下来，给他换上了自己的睡衣。
他们一直折腾到十点钟才去洗漱。史蒂夫对卫生间内现代化的设备已经见怪不怪了，但他还是在巴基的教学下才学会怎么使用感应式水龙头。等他们洗漱完毕，总算能是舒舒服服地躺回柔软的床上时，巴基才意识到还有一个问题。
该死。他到底该不该跟现在的史蒂夫一起睡觉？
他穿着史蒂夫原来的睡衣，站在床边与自己作斗争。史蒂夫没察觉到这些。他只是在床上躺好，等了巴基一会儿，但他发现巴基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。
他转过头看着巴基。
“巴克，”他叫道，“你是和我一起睡对吗？”
巴基有点犹豫。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晚上做噩梦，那有可能会吓到史蒂夫。如果他让史蒂夫受伤——
“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。唉，我觉得半夜我可能会发烧。”
史蒂夫终于展现出了他性格里卑鄙的那一面。他在威胁巴基。好小子，但巴基的底线不会允许——
“求你了，巴克。即使这是梦，我也不能和你睡吗？”
——但谁能拒绝这样的史蒂夫呢。
巴基妥协了。大不了他把自己绑起来。他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套被子，抱着新被子爬上床，躺到床的边角处。史蒂夫也心满意足地躺下来，把被子拉到胸口。他们只留了一盏床头灯。
史蒂夫显然还不太想睡觉。他一直睁着眼，盯着天花板看。巴基看了他一会，发现他可能只是真的睡不着，就没再管他，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，闭上眼睛。
“巴克。”史蒂夫突然出声了。
巴基睁开眼，看向史蒂夫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问。
“你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？”
不远。就只隔了小半张床。史蒂夫哪只眼睛看见他们离得远？
巴基没动。史蒂夫安静了一会儿，发现他没有靠过来，就又开始叫他了。
“过来嘛，巴克。”
“巴克？”
“巴克——”
巴基发出一声叹息。
“过来了。”他嘟哝道，往史蒂夫身边挪了一个身位。现在他们肩膀挨着肩膀了。
史蒂夫终于满意了。巴基再次合上眼。
“嘿。巴克？”
又是史蒂夫。十六岁时的史蒂夫有这么烦人吗？
“巴克。”
“嗯哼。”
“唉，没事。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
“睡觉。”
史蒂夫不再说话了。但他只安静了一分钟，就又开始扭动起来，把被子弄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巴基恼火地睁开眼。他翻了个身，按住史蒂夫的胳膊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他问。
“房间里太热了，巴克。”史蒂夫在他手底下抱怨道，“真的。你不觉得吗？”
巴基抓过遥控器，把温度调低。史蒂夫温顺地躺回了原位。
“现在我开始觉得冷了。”过了几分钟，他又说。
巴基瞪着他。史蒂夫往他身边贴了贴。
“巴——克。”他低声叫道。
巴基知道他想要什么了。他想要抱抱。直说不就好了？
他伸出右手，把史蒂夫揽进怀里。史蒂夫总算达到了他的目的。他把脑袋贴着巴基的脖子，不再乱动了。
“晚安，巴基。”他咕哝道，“虽然我还是不太想睡。我觉得我没在做梦。一切都太真实了。”
巴基没有说话。史蒂夫叹了口气，用巴基熟悉的方式在他怀里蜷缩起来。
“如果不是梦就太好了，”他小声说，“但这又太奇怪了。晚安，巴基。希望明天醒来还能再见到你。”
巴基有点想亲吻史蒂夫，但他忍住了。他轻轻地拢住史蒂夫的后脑，把他整个搂住，用下巴贴着他柔软的发心。
“睡吧。”他低声说。
TBC